有一壶新酒

【列克】快用你那无敌的列奥德罗想想办法吧！（7）（完结）

本文又名《为什么亲吻鸽子会让它变成中年男人神？》、《奇迹师捡到了咕》

邪教cp：列奥德罗x克莱恩。无逻辑ooc强烈预警，瞎搞故事只为快乐。

前篇：【列克】快用你那无敌的列奥德罗想想办法吧！（6） 

前言：故事总在某处完结，又在某处开始。

7.

 克莱恩发现自己最近越来越喜欢将这只大鸽子放到触手能及的地方，玩弄它那一身蓬松得有点炸开的毛。

 

每当这个时候，那低沉而威严的声音总在他脑海里愤怒地让他停手，鸽子那身羽毛炸开的也更加厉害了。

 

有时候他还能感觉到酥酥麻麻的手感，那是电弧几乎忍不住暴躁地从利奥的鸽毛间迸发而出；但没有一次遭到真正力量的威胁的他依然颇为愉快地继续揉弄这只大鸽子，甚至还试图引诱它继续发出那种，在它能够在他脑海里讲话之后就再也拒绝发出的，“咕咕”的声音。

 

——而他也的确成功过几次，代价就是被忍无可忍地劈坏了多个秘偶。好在他在神弃之地为建造秘偶小镇所准备的秘偶库存的确不少，能够支撑他乐此不疲地继续进行这些活动。

 

......

 

直到有一天，克莱恩摸了摸刚刚从他怀里挣扎着飞出，继续威严地坐在他头顶的大鸽子，似乎陷入了思考。

 

——只要有机会，那只大鸽子还是会来到克莱恩的头顶，它最喜欢呆的地方。

 

——“这样太丢人了！”当它被迫呆在克莱恩怀里的时总会这样在克莱恩的脑海里低吼，然后扭过脑袋不去看他。

 

“利奥。”克莱恩犹豫了一下，接着轻轻叫着自己给这只古怪的大鸽子取的名字。

 

他终于问出了那个埋在心里已经有些时日的问题。

 

“你是不是就快要恢复了，不，或者可能已经恢复了？”

 

“......”

 

回应他的是一片沉默，不管是现实还是脑海里，他都没有听到利奥回答的声音。

 

克莱恩站在窗前。他看向面前的窗户，那光滑而透明的表面映着自己上半身的影像；头顶上那只鸽子眼神也正看向窗外，那双深蓝近黑的奇怪眼眸像透不进光的海底。

 

“你不可能永远是一只鸽子，”他在心里默默说道，‘虽然有时候我希望，如果这样就好了。流浪的魔术师和他的鸽子一起旅行，一直这么走下去。’

 

“......我知道，每一场旅行都有终点。”克莱恩沉着嗓音开口。他看着窗户上映出的自己头上的鸽子，好像在通过这层玻璃和它的眼睛对视。

 

过了一会，他故作轻松地接着说，“也许你变回原来的样子，回到风暴教会后，我们还能有联系。”

 

“我和黑夜教会的关系......很不错，风暴教会作为黑夜教会共同处在鲁恩的盟友，可能我们将来在处理一切事情上还会有合作的机会。呵呵，那我们应该还会挺默契的，其他天使会惊叹我们的素未谋面却配合的相当良好。”

 

“当然，如果你感到丢人，不愿意再提起这段经历，不愿意再见到我，也是没有关系的。”克莱恩眨了眨眼，不再顾及地又把鸽子从头上双手抱了下来，感到它这次没有任何的挣扎。

 

“我可以为你保守这段时间变成鸽子的这个秘密，就当是你也帮我保守了一些秘密，没有当场向‘风暴之主’举报我的报酬吧。”

 

“.....哼。”

 

一声低沉的冷哼从他的脑海里响起，带点莫名的意味。克莱恩看着那只大鸽子偏过了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微微勾起嘴角，双手捧着那只大鸽子，把脸半埋在了它胸脯软软的绒毛里。他感觉到鸽子变扭地动了动，但是还是没有挣扎，就这么默许了他的行为。

 

“不管真正的你叫什么，是谁，我都会记得这个名字的......利奥，”剩下的话克莱恩没有说出口来，只是在心里默默想着，

 

‘因为这代表了我们这段时间的经历。虽然对于你可能很难熬，但是我还是很希望，’

 

‘在未来的某天，你处在一个很远的地方，回到自己熟悉的世界里去很久之后；你在偶然间想起这些事，除了不堪和愤怒之外，也能像我一样，感到一点点的愉快和怀念吧。’

 

他们之间的沉默持续了一会后，熟悉的低沉声音终于在克莱恩的脑海回应。

 

“......你知道吗，你在私底下废话真的很多，和你平时在人前表现的样子完全不一致。”那只鸽子摆出一幅不耐烦的样子。

 

“既然你一幅要告别的样子，那就告别吧。先说好，我并不会不舍，这一切都是你在胡思乱想。”

 

“......还没有见过你这样心态这么奇怪的天使，简直和一个普通人没有什么两样。以后说不定就会被什么高位者洞悉弱点，将你戏弄得死去活来。神...... 神话生物可没有那么多多余的感情，知道吗？”

 

那声音十分威严，一幅教训的模样，让克莱恩只能认真地点头表示听明白了。

 

一个天使，一只鸽子之间又沉默了一会，直到克莱恩将埋在鸽子胸口上的脸挪开，再次开口说道，

 

“利奥，既然要道别了，那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个要求？”

 

“你说吧。”那声音没什么犹豫地直接答应，过了半响才语速稍快地解释道，“反正看你这样子，也不敢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

 

“呵呵，那我的要求是，你能再‘咕’一声吗？”

 

克莱恩微微勾着嘴角，用一种调笑的口吻打破了它们之间有点沉闷的气氛，“就像我们第一次见面那样。你对我‘咕’的一声就叫出来了。”

 

“......”那道低沉的，威严的声音被他噎了一下，然后一段时间没有说话，似乎在做剧烈的心理斗争。

 

就当沉默蔓延到克莱恩以为自己提出的要求会遭到否决时，他听见一声很低很低的鸽子叫。

 

“咕。”

 

那声音有些沉闷，似乎很不乐意，但却让克莱恩发自真心地笑了起来。

 

“也许今天晚上我入睡，明天早上你就不见了。不过，还是希望你恢复得完好如初，不要影响生活中的各种事情；好好瞒住这段时间的事情，不要被同事嘲笑......”

 

‘废话多点就多点吧，我其实很少和别人说这么多。可能是因为我见证了利奥也许最羞耻的黑暗历史，而以后其实可能也很难再见面，才能真正向它袒露了一下内心。’他接着在内心里默默自言自语，嘴上却随意地继续与利奥开着玩笑。

 

“利奥，你听说过一个童话故事吗？作者的话，也许是罗塞尔大帝吧。”

 

“那个故事说，从前有一位公主，她丢失了心爱的金球。一只青蛙帮她捡回了球，请她亲吻它一下作为报酬。虽然公主一开始很不情愿，但最后还是答应了这个要求，亲吻了一下青蛙。”

 

“亲吻过后，那只青蛙变成了一位有着迷人双眼的王子！原来他原本是人，因为恶毒的诅咒才变成了青蛙，只有公主的吻才能让他恢复原型。”

 

“你说，你作为一只鸽子，如果我亲你一下，会发生什么？呃，鉴于我不是美丽的公主，我也不觉得你会是英俊的王子了。”

 

“说起来，我很好奇你原本长什么样子。应该是比较有气势的那种类型？”

 

“你们风暴教会很多人的发色和气质都比较相似，我们要是再见面，我可能认不出......”

 

“废话那么多干什么。”

 

克莱恩脑海里低沉的声音突然有些烦躁地打断了他继续说下去，好像刚做下了一个决定。“你要是好奇，你亲啊。”

 

“你以为我不敢？”克莱恩挑了挑眉毛，以一种半开玩笑的心态举起鸽子，将头凑过去。此时，他捧着鸽子的双手感到整只鸽子的鸽毛都因为他的举动有些炸开，但身躯却有些僵硬地保持着一动不动。

 

克莱恩半闭着眼睛，吻上了那带着温度，还在微微起伏的羽毛。

 

突然，他感到嘴唇的触感一下子变得坚硬，还带着一丝金属的凉意。

 

克莱恩一惊，一下子睁开眼睛，看到面前是一片漆黑的，有着金属光泽的胸甲。

 

‘我的......灵性没有任何提醒。’他有些震惊地，迟钝地想到。他下意识地想退开，却在下一秒感到身后已经有一只手臂揽住了他，稳住了他的身体。

 

“......利奥？”

 

在随后到来的一片沉默中，克莱恩让自己语气尽量沉稳地开口了，“你松开点，盔甲有点硌。”

 

那只手臂松开了力度，让克莱恩得以后退一步，打量面前突兀显现的人的真容。

 

那是一位气质威严的中年男子，身穿着一身黑色的盔甲。祂脸上的线条颇为冷硬和刻板，与眼眸同色的发丝稍微发卷，垂在耳侧。

 

此时，那双深蓝近黑的，仿佛透不进光的海底的眼眸正看着克莱恩；祂眼里有复杂的，让人看不懂的情绪，像酝酿于阴云之中，没有降下的暴风雨。

 

克莱恩看着眼前那双熟悉的眸子，一时间有些说不出来话。”利奥，”他思考了一下，才干巴巴地说道，“你挺高的。”

 

‘早知道晋升奇迹师的时候，我就把身高再往上调几厘米了。’

 

‘我本来以为完全够用。’克莱恩觉得自己脑中思绪有些纷乱，只能用吐槽来放松着自己的心情。

 

“怎么，你很失望？”听到他说的话，身穿黑色盔甲的中年男人收回手，皱着眉，环抱着胸端详着他的表情。

 

‘失望倒是真的不失望，因为我也没有期待过有什么其他的展开。’

 

‘亲吻青蛙会让它变成王子，亲吻鸽子会让它变成风暴教会看起来很凶的暴躁老哥，这十分合理。”克莱恩在心里吐槽道，嘴上却用调侃的语气表示同意，

 

“的确，你这样没有当一只毛绒绒的大鸽子时可爱了。”

 

接下来，克莱恩不出乎所料地看到对面的人用一种几乎恼羞成怒的眼神瞪着他，额角似乎都蹦起青筋。

 

“......既然道别了，那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空在陪你在这里玩下去了。”过了一会，好像勉强平复了心情，威严的中年男子用那种令克莱恩这段时间已经十分熟悉的低沉声音，冷冷地说道。

 

祂似乎已经决定好离开，一步步地走向了克莱恩所在房间的门。具有金属质感的长靴踏在地上发出声响，让克莱恩下意识地忧心那人这身看起来就沉重的黑色盔甲会不会压坏旅店的地面。

 

等到距房门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身穿黑色盔甲的中年男子停了下来，沉默着不去伸手推门。

 

克莱恩见状，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个笑容。

 

他让自己声音尽量保持沉稳与平淡地说道，“那这位掌控狂风，能够化身闪电的天使先生，”

 

“你不会打算用这种速度步行走到教会去吧？”

 

“老子只是担心你过后还要修房子！”男子的音调微微提高，显得有些烦躁地说道，“不然巴不得快点离开这。”

 

站在门前又沉默了半响，祂才好像突然想起来那般，用一种很勉强的语气说道，“之后，如果你想的话，你可以来风暴教会找我。”

 

“哼，当然，我见不见你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然而经过这段时间相处，已经完全洞悉了这只以前的鸽子，这位现在的神话生物的套路的克莱恩没有对祂的话任何不好的感受，反而嘴角上扬的出一个更大的弧度。

 

“我会的。那么回见了，利奥。”他笑着说道。

 

......凝望着风恭顺地为这位男子推开房门，克莱恩突然再次出声，问了一个突然想起的问题，

 

“对了，你一直都没有告诉我，你的真名到底是什么。”

 

“如果不知道你是谁，我该如何去找你？你总不会让我挨个去拜访风暴教会的高层吧？

 

“虽然我也很喜欢‘利奥’这个称呼，但是现在，以我们的交情，你就不用隐瞒了吧？”

 

站在门前背对着克莱恩，身穿黑色盔甲的威严中年男子听到这句话，微微转过身体，偏过头去看向克莱恩。祂那双深蓝近黑的眼眸中有一些有些复杂的情绪。

 

祂皱着眉沉思了一会，好像在做一个重大的决定。

 

过了半响，祂用一种奇怪的语气说道，

 

“其实你早就知道。”

 

望着屋外没有人的走廊与静静打开的玻璃窗，祂的周身闪耀起银白色的电光，好像整个人都逐渐融化在了电流里。

 

下一瞬间，银白色的颜色在克莱恩的视野里炸开。等到他回过神之后，那个人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望着空荡荡的房间，克莱恩的心情并没有像自己之前很多个时刻想到他们分别的那一天时预想的那样糟糕，反而还不错。

 

‘风暴教会的天使，外加神眷者，听上去十分威风啊。等到我去找利奥的时候，可能能见到祂一脸威严地教训下属的样子吧。呵呵，那我可得忍住，不要把祂成为鸽子的黑历史曝光给别人。虽然，那想想就很有趣。’克莱恩保持着微笑，在心里自言自语。

 

‘说不定还能拜托祂提拔一下倒吊人先生，壮大一下塔罗会的势力......不不不，那样太有风险了，以利奥暴躁的性格，说不定会第一个降下闪电，试图劈死‘二五仔’倒吊人先生。’

 

‘对了，说到这个，我曾经在心里调侃利奥很有成为塔罗会成员的潜质，不知道可不可以运作一下...... 嗯，还是放弃这个危险的想法吧，试图撬走一位神眷者，我就可能会被暴怒的风暴之主劈成焦炭。’

 

‘......不过利奥到底叫什么？祂说我早就知道......难道是祂就是风暴教会的教皇迦德二世？可是倒吊人先生那边的情报显示，至少明面上他们的教皇一切如常。’

 

‘祂怎么确定我一定早就知道？我有无意中说过什么某个名字吗......等等，’

 

“等等！”克莱恩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

 

他忍不住低声叫了出来，他用上‘小丑’的身体掌控能力维持住步伐的平稳，飞快地来到房间内一张安乐椅上坐下，随后闭上眼睛。

 

当他回想起来的时候，发现就在刚刚，当利奥化身电光消失的时候，甚至更早之前，利奥说出那句“其实你早就知道”的时候，

 

一层难以形容的，几乎无法感觉到的“屏障”就从他灵性的前面消失了；这让属于‘占卜家’的灵性直觉和他的大脑都能飞速运转起来，串联起很多之前与列奥相处时，好像被刻意忽略过去，没有感知到的细节。

 

‘......在和利奥相处期间，我也登上过源堡，但因为这件事对我的安全没有任何威胁，甚至看上去不是很重要，所以完全被我忽略了。我就没有深思下去，没有发现那层蒙蔽我灵觉的，位格极高的‘屏障’。我的灵性直觉也没有给我示警。’

 

‘位格极高的屏障......’

 

‘还有，其实利奥变成人类的形态时，祂的长相我也颇为眼熟，曾经在什么地方见过......’克莱恩心中隐隐已经有一点明悟。

 

他怀着沉重且复杂的心情，闭着双眼，借助了‘梦境占卜’的技巧，让过往的两幅画面呈现在自己眼前。

 

那是在贝克兰德，发现红天使恶灵的那个地下遗迹中的大厅发现的七扇门，与其中对应的七神的雕像：

 

在那雕刻着由狂风和海浪符号构成的“风暴圣徽”的石门后，一座雕像的形象为“有身穿黑色盔甲，脚踏海浪，身绕暴风，背披闪电，手持三叉戟的威严中年男子”；

 

那是在巨人王庭，白银城探索小队所发现的由‘命运天使’所画的，描述救赎蔷薇聚会的场景壁画：

 

暗红色的长桌，左边一张繁复的高背椅上，“身穿黑色盔甲的威严中年男性”坐在上边。祂的左右分别坐着“罩着兜帽，只露出嘴巴，皱纹和胡须的老者”与“套着白袍的俊美男子”。

 

......

 

克莱恩睁开眼睛，坐靠安乐椅上，眼神有些呆滞地望向旅店的天花板。

 

‘风暴之主，列奥德罗。’

 

他在心里默念着那个熟悉的名字，眼前忍不住又浮现出了那只羽毛蓬松到有点炸开的大鸽子，然后又交叉替换成了那位身穿黑色盔甲，声音低沉的威严中年男子。

 

“呵呵......”克莱恩心情十分复杂，张了张嘴，只能尴尬地笑了两声。随后，他抬起一只手，紧紧覆住了自己的脸孔，似乎在逃避什么。

 

“我用咕咕来逗弄风暴之主，我给风暴之主取名叫利奥，这个名字还是出自祂的真名。”

 

“在祂出于未知原因变成鸽子之后，我把祂抱在怀里，放在头顶，揉弄祂的羽毛，还夸祂可爱。”

 

“我把风暴之主本神丢出去，当成炮弹来对战查拉图，还把祂摔了个晕头转向。”

 

“我当着祂的面呼喊祂的真名，引动神力来当大范围攻击使用。呵，还和祂本身商量着，让祂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风暴之主’。”

 

“一直以来，都是我用‘我有一个眷者’的名义来唬弄别人；没想到现在，我被一位神‘我有一个眷者’的说辞唬弄到了今天。”

 

......

 

克莱恩捂着脸孔呆了一会，平复了一下心情。

 

接下来，他缓缓从安乐椅上坐起，布置起了献祭的仪式。

 

——他的手中握着几根鸽子青灰色的毛。

 

等到一切准备完毕，鸽毛被献祭到了源堡；克莱恩紧接着念头一动，返回到了灰雾之上，坐到了青铜长桌上首，属于那张‘愚者’的高背椅上。

 

“这鸽毛的原本拥有者。”他在羊皮纸下写下了一句占卜语句。

 

他一手握住鸽毛，一手握住那张羊皮纸，没几秒后眼神就转暗，眼前出现了朦胧的，虚幻的梦境。

 

突然，梦境中灰蒙蒙的天空突然阴沉下去。随着响亮的，令人心生恐惧的巨大雷鸣声响起，一场无边无际的，挟裹着闪电，狂风，与倒吸的海水的恐怖风暴在这场梦境中突兀显现。

 

就在克莱恩利用源堡的加持，以天使之王的位格勉强直视这场风暴时，狂风突然向四周散去，海水落下，闪电平息——恐怖的风暴在顷刻间散去，阴沉天穹上的雷鸣也停顿了。

 

在风暴的中心，好像飓风风眼的地方显露出一个人影。祂身穿黑色盔甲，海浪在祂身下臣服，风与雷电簇拥着祂作为披挂。

 

那张线条刻板的面容上，一双深蓝近黑的眼眸望向了灰雾之上，望向了坐在‘愚者’座位上的克莱恩。

 

“......列奥德罗。”克莱恩透过这场连同两者的梦境，回望着祂的目光。

 

“不是叫你去风暴教会联系我么？”站立在梦境的中央，气质威严的风暴之主皱了皱眉，

 

“算了，这样也行。”

 

“怎么了？我才刚刚离开，你就惹上了什么麻烦？或者又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人来袭击，比如那团蛆？”

 

‘我也是蛆......’克莱恩下意识地心里再次吐槽道。

 

他已经勉强从之前的震惊与呆滞中平静下来，嘴上沉稳地回话，“我就是想来确认一下。”

 

“......现在你确认好了？”‘风暴之主’列奥德罗语气不耐烦地回应，但依然没有从这个让双方建立起联系的梦境抽离，甚至还隐晦地用力量加固了一下这个脆弱的，由占卜形成的梦境。

 

“确认好了，”克莱恩认真点头道，

 

“利奥，你果然还是作为鸽子的时候可爱一点。”

 

然后他在那位脾气暴躁的神彻底发怒之前，沉着嗓音地补了一句，

 

“虽然现在也还不错。”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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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奇怪的短小连载终于写完了。

*谢谢所有的喜欢。

*会有番外，目前比较确定的番外是......关于“某次普通的塔罗会与某位一点都不普通的新成员暴君先生”，在我写完那篇欠着的点梗第三弹一发完之后会写。